第(3/3)页 赵大凤瞅准时机,立刻在旁边帮腔,她拍着大腿,对着围观的村民嚷道:“各位乡亲叔伯都听听!都来看看啊!这青天白日的,还有人拦着不让种地的!咱们庄户人家,就指望这点土里刨食呢!我二哥辛辛苦苦去镇上买种子,我娘和我顶着日头来下地,容易吗?陈老二他自家地里的草长得比苗都高,不想着好好伺候,倒有闲心来这里拦着我们开荒?真是癞蛤蟆趴脚面,不咬人它膈应人!” 她这话又泼辣又滑稽,引得一些村民忍不住发笑,看向陈老二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鄙夷。 确实,陈老二是村里有名的懒汉,自家地都种不好。 梁洁趁热打铁,语气缓和了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陈老二,大家都是乡里乡亲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我们种这地,合乎律法,也于村无害。你若真想为村里谋些好处,不如等我们种下了,需要人手间苗、除草、收获时,优先请村里勤快肯干的乡亲来帮忙,工钱照市价给付,如何?总好过现在这样,大家撕破脸,谁也落不着好,还要吃官司。” 她这话既是给了陈老二一个台阶下,也是说给其他村民听的,暗示着将来有做工赚钱的机会。 陈老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梁洁句句在理,还搬出了官府,旁边赵大凤的嘴又像刀子一样,围观的村民显然也站在了梁洁那边。 他再胡搅蛮缠下去,绝对讨不了好。 他梗着脖子,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:“哼!牙尖嘴利!老子今天还有事,没空跟你们磨牙!我们走!” 说完,带着那几个跟班,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。 见他们走远,赵大凤长长舒了口气,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,对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:“呸!属螃蟹的,就知道横着走!还不是让我娘几句话就给撅回去了!娘,您可真厉害,那什么律啊法的,您咋记得那么清楚?” 梁洁看着女儿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笑了笑,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。 她深知在这些宗族观念深重的乡村,光讲情理不够,必须熟知并善用规则,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。她拉起赵大凤的手:“走吧,别误了正事,先去见里正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