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郁临其实睡着了,睡得沉,摸到了一点光怪陆离的梦境,没来得及进去细细品味,便被这一声声生日快乐吵醒了。 嘴唇也被亲肿了。 “赵烟景。”郁临睁开眼睛看抱自己的人,带着困意,与一点微不可查的羞赧,抿唇道,“我二十四岁了,不是四岁。” 他顿一下,对赵烟景说:“你换个称呼。” 赵烟景看着他,眼睛深不见底,又黑又沉,片刻后,喉咙里溢出声低笑:“那也是我的宝宝。” 他是个成熟的猎人,惯会捕捉他的猎物。 郁临刚刚进入沉眠不不久,被他叫醒,大脑混沌一片。 赵烟景这么说,他轻轻地应一声,片刻后,又道:“我们认识的第一年,我想要看的书够不着,让你帮我拿,你说,你难道是小孩子吗?” 赵烟景:“……” 赵烟景笑起来,有一个记仇老婆是这样的,但他并不尴尬,而是拿起一旁的外套,为郁临穿好。 他抱着人走出去,熟门熟路,穿过走廊,走去玻璃花房。 冬天,花房里却很温暖,宛若春天,绿色盎然,花团锦簇,桌上放着向日葵,墙壁上爬着紫藤。 赵烟景抱着郁临来到桌前,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,在花房昏暗的灯光里低声道:“开始吧,别偷懒。” 郁临:“……” 郁临在他怀里闭了闭眼。 赵烟景有时候是个挺较真的人。 早先两人谈恋爱,年纪小,又爱的难舍难分,花样总是层出不穷。 他们看海,流浪,参观世界,赵烟景在拍卖会上给他拍珍品,他便写下情书,浪漫的留在玻璃花房。 赵烟景喜欢看他的情书,更喜欢让他读给他听,后来太忙,这份礼物只在生日出现,再后来,生日也断过一次,那之后,赵烟景终日不忘。 手里被递了笔,郁临眼皮轻垂,拿起桌上的信纸,认命写了起来。 『你是我此生的可遇不可求。』 『……』 『……』 郁临写完,停笔又睡了,赵烟景抱着他,坐花房的沙发里,拿着纸反复欣赏,欣赏一会儿,满意的抱着人回卧室,一觉睡到了天亮。 天亮后,他又如愿把人亲醒,在大雪茫茫的窗边听郁临将信读给他听。 绒毛雪花在庄园里飞舞,银装素裹一片,天色又明又暗。 两人在壁炉旁说话,或懒洋洋。 一年里,只有这天是他们的。 一天很短,一天很长。 今天终将过去,过去后,他们要一同步入另一个世界,在觥筹交错的名利场里循环往复,大杀四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