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也有奇异的热气,从窑底残存的炭灰里升起,与雪尘相撞,白雾在拱顶盘旋,像一条不肯落地的龙。 "就这里。"我低声说,声音被风撕得七零八落,却落在每个人的眼底,烫出一点光。 扩散炉被缓缓推进石灰窑。 铁轮与残石摩擦,"隆"低响被拱顶放大,像在山腹里滚过一阵闷雷。 窑壁结冰,火一点,冰壳"咔嚓"裂开细缝,水痕顺着石缝往下爬,像给岩石披上一件流动的铠甲。 我蹲在炉口,把第一铲炭渣推进去,火苗"轰"地窜高,热流扑出来,与山顶的冷风相撞,白雾在炉口盘旋,像一条刚被放生的龙,抖落满身铁锈,开始咆哮。 林静把温度计插进炉腔,声音被热气烘得沙哑,"再升十度,能化冰。" 我点头,石棉手套背面全是汗,却舍不得摘 要让这只炉子在零下二十度里站稳脚跟,必须先让石头记住它的温度。 火定了,雪却更紧。 我站在窑顶残垣,望着远处 雪片大如席,被风卷得直上云霄,又狠狠拍在裸岩上,碎成白雾,像一场无声的爆炸。 却也有奇异的金光,从石灰窑缺口透出,与雪幕相撞,光被碎成无数细小的星,在风里一闪即灭。 我深吸一口气,寒气顺着鼻腔往下走,一路冰到肺底,却压不住胸腔里的火。 回身,把第一只"霜花"晶体管插进临时测试座 电源合闸,"东方红,太阳升" 清亮的嗓音从喇叭里冲出,撞在雪幕上,又弹回来,像两条金色的龙在半山缠斗。 声波震得窑顶积雪簌簌落,像给黑夜撒了一把碎钻。 我仰头,呼出的白雾升上去,和雪幕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雪还是火。 够了,这就是我要的回声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