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"陛下该在后宫歇息。"她垂眸,避开他的目光,"今日劳心劳力,恐伤龙体。" "劳心劳力的是你。“楚翎忽然伸手,替她拂去肩头落英,”清欢,你当真要一直叫我陛下吗?" "陛下醉了。“她后退半步,腰间玉玺硌得肋骨生疼,”臣妾先告退——" "别走!“楚翎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,"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漠北的狼首是你让人杀的,北疆的圣湖水是你用冰窖的存水兑的!你什么都要替我做好,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!" 帝王的眼中泛起血丝,像是困在笼中的幼兽。萧清欢忽然闻到他身上混着的两种熏香——拓跋兰图的狼毒草香,阿衣娜的雪莲花香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,属于他自己的沉水香。 "陛下是天子,"她一字一顿,"天子无需知道这些琐事。臣妾只需要陛下记得,这万里河山,臣妾会替你守好。" 楚翎忽然松开手,后退两步靠在廊柱上。月光穿过他指间的缝隙,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影:"所以你宁愿握着玉玺站在群臣之首,也不愿站在我身边?清欢,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?"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梆声惊起一树寒鸦。萧清欢望着他单薄的身影,想起方才在大典上,当群臣山呼“万岁"时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龙椅扶手,指节泛白如骨。 "臣妾把陛下...当成这天下最需要的明君。"她转身,玄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"而明君...不该被私情所困。"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