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有前世的记忆在,再加上‘金手指’的存在,他最开始甚至想着‘苟’到无敌在出来浪,可这一世父亲莫名其的死亡,加上记忆中突破大宗师的非人条件,逼着他不得不‘东串西跳’。 范建缓缓闭上双眼,唇角欣慰的笑容一现即隐,缓缓说道:“傻孩子,为父今天既然敢让你这样做,又怎么会没考虑过你的担心呢,如果你不趁着我还有这个能力时,主动去尝试一下,那等我没能力护着你的时候,你在想做什么,就没有试错的机会了。” 棠平睁大了眼睛,半晌后说道:“您的意思是,不论我在澹州做什么,只要不是造反谋逆的事,您都能罩得住?” “当然。”范建含笑说道:“那天就和你说了,只要你奶奶在澹州一天,澹州的天就变不了。” 棠平叹息道:“您是在赌,就算奶奶她和陛下关系非浅,可咱们这位皇帝陛下从来就不是会被情感左右的帝王……” “我在赌皇帝会顾念旧情?”范建哈哈大声笑了起来:“难怪你以前会处处有所顾虑,原来是这么看待问题的。你这孩子啊,能站在这世上顶端的人,有哪个会拿情感和人性来赌?站得越高的人,越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,利益和力量才是恒古不变的道理。” 棠平默然,知道便宜岳父的说的是极有道理的。 范建明白女婿是听懂了自己的话,不知道又想到什么,他也沉默了下来,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:“要不是思辙……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你这样做。闲儿他终归不是……我们家的未来只能交到你和若若手里,我会逐步把一些东西转移到澹州,开春你回去后不要有顾虑,放手去经营,不要把眼光都局限在庆国,为父隐隐察觉到老跛子会有些大动作,他太过在意闲儿和他母亲了,所以……” “您是担心陈萍萍会让安之陷入泥潭?”棠平看着忽然变得十分的疲倦、无力地便宜岳父问道。 “这个谁能预料呢。”这位一直没有表现出过人实力与智慧的尚书大人缓缓说道:“上次就说过,我与陈院长的想法从来都不一样,在闲儿的问题上,我与他较了很多年的劲。而且我没有信任他的习惯,很奇妙的是,他似乎同样并不信任我。” 他望了女婿一眼,自嘲笑道:“最终似乎还是他胜了,成功地将闲儿拖入这团乱局之中。” 翁婿二人沉默了下来,许久之后,棠平才开口劝慰道:“您也不用想太多,陈院长终究是不会害安之的,您于其和他较劲,还不如静观其变,要是中途安之真有什么危险,您在出手也是一样的,毕竟安之现在也不能走上你最初帮他规划的道路的。” 棠平这话是事实,无论范建最初是如何设想的,范闲终究是接手了监察院,从而被迫踏上了争权的道路,没有如他所愿的选择更平安的生活。 身为庆国有数的政治人物,范建并不是很在乎那些名义上的输赢,像他这样的老狐狸,只求范闲能过的幸福,能手握权力,并不以为范闲一定要名正言顺地回归叶家的门楣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”在范建调教女婿时,范闲也没闲着,他正蛊惑妻子和妹妹道:“所以咱们得多走走,别变成一对僵尸。” 闻言,正在和小姑子咬耳朵的林婉儿,愁眉苦脸,瘪着嘴,可怜兮兮说道:“我怕冷。” “是啊!”见此范若若也是澹澹一笑,点头附和道:“君正也说过,天寒地冻,马车速度太慢,还不如待在家里。” “苍山雪好,秋冬尤佳。”范闲微笑着望了妻子一眼,然后对妹妹说道:“你别在跟我说君正怎么想,我还能不知他的那点小心思,听哥哥的没错,趁年前还有时间,咱们一起去苍山赏雪度假,不然等开年后,你就要回澹州,而哥哥我也要忙春闱的事了。” 加入书签 第(3/3)页